【骸雲】羽球


多年前舊文。
自己不敢回首重看的過去
無文風可言、角色恐怕有崩壞嚴重的情形,慎點。

烈陽懸掛在高空,光彩散射在蔭綠柏油場地上,渲開一層層鮮豔的草青色,青春洋溢的景象,在他眼中像殘渣般的可笑。

光線打在臉上熱熱燙燙的,雲雀擰起眉,只感到無端的煩躁,「六道骸,你這樣是擾人清夢。」
真是個瘋子,清晨時分不睡回籠覺,拉他來這曬什麼太陽?他不記得他有定期做日光浴的習慣。

「恭彌,多曬曬陽光有益身體健康……唔!」六道骸還沒說完,腹部已先挨了一記拐子。

「多讓我咬殺幾遍你的身體才會更健康。」挑眉,譏諷地冷笑。

「恭彌、下次麻煩打輕點……你昨夜搞得我腰很痛。」

瞪向在地上縮成一團,隻手遮著腹部喊疼的傢伙,雲雀嘴角微微抽搐著,「你再不起來把話說清楚,我不介意在這做完昨夜的運動。」

「嘛、兩位大清早的火氣別這麼大嘛!」山本武笑笑地湊了過來,他身邊照慣例黏了個獄寺隼人,走在他們身後的還有澤田綱吉那群人。

他剛剛就注意到他們的存在了,只是礙於某顆生物的關係,一時忘記。
懶散地瞥了他們一眼。真是夠了,他討厭群聚……「六道骸!」

陰惻惻的聲音響起,六道骸頓時有大難臨頭的預感。
「等、等等,這不是我的旨意!」他極力想辯解,但拐子已經往他身上砸了過來。
悶哼一聲,六道骸覺得委屈極了,他只是奉命行事,自家愛人怎可以這麼不分青紅皂白……

「親愛的恭彌,生日快樂。」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迪諾忽然從背後摟住他,熱氣噴灑在耳間癢癢麻麻的。

啪,手反射性往後揮,應聲倒地的又多一個。
雲雀鐵青著臉,抬腳重重踩上迪諾的手,聽著他發出聲聲慘叫,疼到眼角泛出淚光來,才滿意地漾開笑容。

「你們現在到底想幹麻?」目光環伺眾人一圈,雲雀冷凝著臉問道。直覺肯定不是什麼好事。

「他們說為了慶祝恭彌生日,所以舉行要羽球比賽。」六道骸挨到雲雀身邊,同時為了避免在被拐飛的危險性,他率先環著恭彌雙手壓制住他的拐子,努了努嘴角,示意他看向躺在地上的球具。

「我生日跟打球有什麼關係?」眉頭越皺越緊,眼神死死瞪著骸。

當然沒關係……只是大家都很無聊,需要幹點什麼點綴這枯燥乏味的人生,骸暗想。
「獄寺說你不打是怕玩輸他!」當然,這種理由諒他再怎麼想死也沒勇氣講,只好隨便拱了個人充當替死鬼。

「我什麼時候說過?混帳、六道骸你這樣太沒品了!」目瞪口呆地聽見自己的名字從變態口中溢出,接著雲雀彷彿要殺人滅口的瞪視飄了過來,獄寺回神爆出一道怒吼。

「很好,那就打吧。」淡淡飄落的一句話,決定了事情的走向。

里包恩不曉得對阿綱說了什麼,後者驚慌失措地大吼大叫一番,山本跟獄寺依舊是一個傻笑一個邊罵邊打的放著微妙的強烈閃光,在這陣混亂中,迪諾扭頭吩咐部下一聲,一群人黑衣人在陽光底下跑來跑去,短短幾秒鐘過後,空無一物的柏油場地架好數張網子,連羽球場地的大小規格都畫出來了。

黑手黨的效率真好。
雲雀瞇著鳳眼,如此感慨著。

「為什麼我得跟你一組?」斜眼睨著六道骸,雲雀發出質疑。

「對阿,為什麼你跟恭彌一組?」迪諾的嘟噥聲自場外插了進來。

「因為恭彌比較愛我嘛。」他笑得燦爛,然後脖子多了一排濕漉漉的咬痕。少了拐子的恭彌照樣這麼狠。
沒關係,這可以當成恭彌賜給的愛的勳章……六道骸苦皺著臉這樣安慰自己。

「阿阿,雲雀學長你們可以開始了。」快點比完、快點結束、快點散戲,他想回家!

「等一下。」雲雀喊卡,他臉上嫵媚的笑容讓在場人士不禁泛起一陣惡寒。

「恭彌?」

「沒有賭注的比賽一點也不刺激。」

「所以?」

「輸方必須服從贏方的一項命令。」

「什麼?!」獄寺驚呼出聲。

「嘛、有什麼關係?」跟他同隊的山本則是笑咧咧的說著。

很有關係、大有關係!
開什麼玩笑?!那個雲雀恭彌會這麼要求間接說明了有陰謀好不好?

「那邊那個,可以開始了。」第一次握球拍的感覺很奇怪,雲雀不由得擰眉,還是他的拐子比較好摸。

「開、開始!」阿綱眨眨眼,那邊那個是在指他沒錯吧?

第一球是獄寺發過來的,雲雀抬眸看著球成拋物線飄了過來,拉高球拍輕輕鬆鬆把球擊了回去,他雖然不懂羽球這門運動,不過有樣學樣這事還難不倒他。
接著,一陣強風颳過臉頰,在很遠很遠的後方界外區墜落。

「山本你這笨蛋、你以為你在打棒球啊!」獄寺錯愕地看著球筆直地飛出去,怒不可遏的咆哮。

「一比零。」阿綱嚥了嚥口水,為什麼好好的一種運動比賽必須淪落得像在戰爭?

很好,第一分到手了。
「對了……」雲雀一邊把球發出去,一邊撇頭過來衝著他笑,骸有種不寒而慄的錯覺。

「六道骸,你要是敢給我失分就準備死在床上。」

「啊?」上下眼皮不住地迅速顫抖,揮球拍的手滑了一下,這球險些就漏接了。

「嘖,可惜。」

「慢著……恭彌,我們是同隊欸?」聽到恭彌惋惜的低吟,六道骸冷汗直冒。

「十四比零。」接下來就是攸關賽末點的最後一球。這場比賽一點看頭都沒有,比數完全呈現一面倒的情況,尤其是在雲雀學長撂下狠話後,生活在雲雀學長的淫威下,六道骸打得超起勁的。

「噢痛!」一隻羽球拍從後方飛過來砸向六道骸,腳步踉蹌地往前跌了幾步,他哼叫一聲,手不斷揉著後腦杓,這未免太痛了點吧?痛到害他直想流淚。

「抱歉……手滑了一下。」無辜地眨了眨眼,雲雀露出絕艷的笑容。

「恭彌你……」

他一定是故意的,一定是……眾人在旁邊滿臉黑線的想著。

「十五比一……」阿綱顫抖的聲音宣告比數,這結果他一點也不訝異。好吧,除了那分雲雀學長算計好的失分。
照山本同學那種打法,磨練個十年也很難不出界吧?他大致可以理解獄寺同學咬牙切齒的原因。

重點是,誰來告訴他為什麼慶祝生日是比羽毛球啊?

「吶,轉告那對笨蛋夫妻,懲罰等我想到再說。」隨手把羽球拍扔到地上,雲雀拍拍雙手,抬頭對著阿綱說道。

「來,我們也回家算、帳吧。」一臉燦笑的走近六道骸身邊,以不容反抗的氣勢下令,他揪住他的衣領直接拖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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